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曾杰将双手罩在穆桂英的乳房上,尽情地蹂躏起来。他做梦也想不到,曾经 不可一世的大元帅,现在竟让他玩弄于股掌之间。怪不得,魏登对她如此痴迷, 原来,玩弄这样一个女人,可以让男人如此兴奋。   曾杰索性扯掉了盖在穆桂英身上的衣物,丢到一旁。她娇美的胴体便完全裸 露出来。曾杰的双手放开穆桂英的双乳,向下移动,摸住她的双腿。穆桂英的皮 肤向丝绸一样光滑,惹得曾杰性火大起。他双手握住穆桂英的膝盖,将她的双腿 向两边分开。   和她光鲜的肉体不同,穆桂英的私处已经被魏登奸淫得红肿不堪,但却更惹 人怜爱。曾杰将手指探入她的小穴,里面潮水泛滥。曾杰心里暗暗发笑:想不到, 你这个平日里威严英武的大元帅,在私下里也是如此淫荡啊。竟被魏登奸到汁水 横流。   穆桂英动了动眼睑,发出了轻微的呻吟,仿佛在做着春梦。   曾杰着实吓了一大跳,赶紧把手撤了。「元帅?元帅?」他轻轻呼唤着。   穆桂英还是轻轻地呻吟,扭动了一下身体,像是对曾杰的突然撤手表达不满。   曾杰见她仍没醒来,又大起了胆子。他的身子俯得更低了,几乎都要趴在了 地上,他把嘴凑近了女元帅的阴户。穆桂英没有萋萋芳草的私处,看上去尤为真 切,像是一个袒露的洞穴,盛情邀请着男人的进入。曾杰伸出舌头,轻触穆桂英 的阴部,舌尖上,是微咸的滋味。但在曾杰看来,这简直是人间的珍馐美味。他 索性把舌头完全探进穆桂英的小穴,尽情地吮吸起着她从私处泌出的蜜液。   毫无意识的穆桂英居然抬起腰部,身体迎合着蠕动起来。   「贱人,你可真淫荡啊!」曾杰口齿不清地喊道。他自己也不知道,竟会对 着他一向敬重的元帅,喊出这样的称呼。「来……多流些淫水,让我多吃些… …」   睡梦中,穆桂英感觉自己正在被人侵犯,但这几天,她总是噩梦连连,梦境 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。在虚幻中,她被侵犯的次数远比现实中多得多。她以为只 是梦境,但尽管如此,她也不想在这样的梦境里继续沉沦下去。所以她拼着命, 睁开了眼睛。   她记得,自己是在洞房里和魏登交欢,可为什么眼前尽是一片漆黑呢?而且 扑鼻而来的,是一股充满了潮湿的霉味。   曾杰感觉到穆桂英醒来,急忙倒退了两步,愣愣地看着她。   穆桂英感觉头痛欲裂,眼前模模糊糊地有个人影在晃动。她不知道自己身在 何处,但可以确认,眼前的人影绝非魏登,便问道:「你……你是何人?」   曾杰以为穆桂英已经知道了是他在猥亵她,心里惊慌,结结巴巴地答道: 「元帅,在,在下曾杰。」   穆桂英一听是曾杰,心里大喜,仿佛坠入永黑深渊的她,又看到了一丝曙光: 「曾杰?你,你怎么会在这里?对了,我们现在在哪里?」   曾杰道:「在下奉了萧赛红元帅之命,潜入三江,前来营救元帅。请穆元帅 恕末将营救来迟,死罪。」   「是吗?」穆桂英感到了一丝安慰,「我们现在已经出了三江城了吗?」三 江城对穆桂英来说,是个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,她一炷香的时间也不愿多待。   「在下营救元帅时,不料惊动了魏登。现在他已经封锁了城门,我们只能另 觅他径了。」曾杰如实向穆桂英禀告道。   「这么说,我们还在城里?」穆桂英忽然又害怕起来。   曾杰点点头,道:「请元帅放心,末将就是拼了性命,也要救元帅脱离虎口。」   穆桂英听到曾杰口口声声叫自己元帅,不由又泛上一阵酸楚,苦笑道:「今 时今日,我哪里还有资格当你们的元帅啊?若你能救我脱离苦海,桂英他日自当 感激不尽。」   曾杰连忙跪地磕头道:「末将为元帅效劳,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。」   穆桂英环顾了四周,问道:「五虎将何在?」   曾杰这才一拍脑袋,暗呼自己愚笨。他一心想着要救穆桂英,却把五虎将给 忘在了脑后。他说:「情急之下,末将来不及救那么多人。只能先救了元帅,再 作打算。」   穆桂英挣扎了几下,想要从地上站起来。可是她浑身乏力,使不上一点劲。   曾杰连忙上前去扶,却又见到了穆桂英一丝不挂的身体,甚觉尴尬,急忙捡 起地上的衣衫,给穆桂英披上,道:「元帅,你要作甚?」   穆桂英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赤身裸体,也觉得有些难堪,忙抓过曾杰递来 的衣服,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了起来。她忽然又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如潮水喷涌, 以为自己在睡梦中失态,不敢正视曾杰,低着头道:「曾杰,我要回去。」   曾杰一惊,道:「末将好不容易把元帅从敌营救出,为何又要回去?这岂不 是送羊入虎口吗?」   穆桂英摇着头说:「不!还有文举和四位将军的性命在魏登的手里,我绝不 能一走了之。魏登要是见我跑了,他们五人的性命就难保了。」   曾杰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穆桂英如此顺从,是投鼠忌器,顾及了五虎将的性 命,心里不由甚是感动。说:「元帅爱兵如子,末将敬佩。只是一条,留得青山 在,不怕没柴烧。待元帅出了城,领大军踏平三江城,把五位将军救出。何苦要 寄人篱下,成为俎上鱼肉呢?」   穆桂英的身体又瘫了下来,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。一方面,她真的 不愿继续待在三江,甘心当人妾室;另一方面,她又担忧五虎将的性命。用自己 的身体,去保住五虎将的性命,可谁又会理解她的献身呢?自己身为堂堂大元帅, 如今却被婆家休了,又转而成了敌将的小妾,自己又怎么向人诉说各中的苦衷呢? 在战场上一向临危不乱的穆桂英,这会儿却是心乱如麻。               13、失而复得   魏登很是光火。包信、佟风前前后后来找了他几次,就算是调动了三千守城 军对三江进行了全面搜索,也依然没有找到一丝刺客的踪迹。他把佟、包二人叫 到跟前,想臭骂他们一顿,可是被刺客伤了下体,中气不足。   魏登的夫人史文英来探望他。史文英约三十四五岁的样子,可是看上去憔悴 无比。她总是板着一张脸,这让魏登很是不快。所以魏登一直不会让她出现在什 么场面上。本来在魏登和穆桂英的婚典上,作为二夫人的穆桂英要向史文英敬茶, 但魏登没有邀请史文英出场,所以这个环节也就免了。   这一天,史文英站在闺房前,听到府里一片喧闹,便叫过儿子魏珍、魏宝问 道:「今日府里出了什么大事么?」   魏家二子答道:「回禀母亲,是父亲大人纳了小妾。」   史文英有些幽怨,叹道:「你父亲又在哪里寻了个良家妇女?」   由于魏登事前吩咐过儿子,不许把他捉到穆桂英的事情向他们的母亲透露, 所以他们只是附会了一番。他们不知道母亲的身世,父亲也从没向他们提过,仿 佛史文英就是凭空而降的一个人。但是儿子凭着他们的母亲操着一口汴梁的口音, 猜测应是大宋京城人氏。与父亲的残暴相反,母亲是一个吃斋理佛的善人,她常 常接济穷人,尤其对宋国来的人特别欢喜。   史文英遣走了儿子,走到梳妆台前,对着镜子顾影自怜。她常常这样一坐就 是一天,仿佛有什么心事一直没有说出来一样。直到有侍女来催她就寝,她才回 到卧室。   刚一睡下,就听到院子里想起了打斗声。她连忙遣侍女去探明消息。不一会 儿,侍女回来了,告知她魏府出了刺客,用飞镖打伤了魏将军,劫走了他新纳的 小妾,现在正被送往医馆救治。   史文英一夜无眠,第二天天还没亮,就赶往医馆探视。魏登见了夫人,气便 不打一处来,对她喝骂道:「你来此作甚?」   夫人道:「听闻夫君被刺客所伤,特来探望。」   魏登没好气地说:「正恼火,休来烦我。」   夫人怏怏而退。她和魏登之间本没什么情分,只是念在儿子尚未成年,才将 就与他一起捱日子。自打他们成亲后,魏登对她是张口就骂,伸手就打,但为了 儿子,史文英也只能默默忍了。其实从心底里,她多么盼望宋军可以攻破三江城, 杀了魏登。   史文英一离去,侍卫对魏登道:「燕娘在外面恭候多时了。」   魏登一听,喜上眉梢,连忙将她传入。   不多时,一名水蛇般的女郎款款进了医馆,向魏登盈盈作揖。只见她头盘云 髻,画着落梅妆,眉心一点朱红,如点点落花。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面纱,将她 的脸儿衬托得若隐若现。身上披着霓裳,真如仙女下凡一般。走起路来,莲步轻 移,风姿卓绝。她声如银铃,被风儿一吹,发出甜腻的声音:「哟,魏将军新纳 妾室,倒是把我这个故人给忘了啊。」   魏登喜笑颜开:「美人,我怎么可能把你给忘了呀?」   「你的新人,可是大宋元帅,非小女子出身风尘可比。」燕娘的语气中泛着 酸味。   魏登凝望着她。她的容貌和穆桂英相比,可谓平分秋色。但穆桂英英气逼人, 是巾帼英雄的风范,而燕娘却是美艳不可方物。一个至刚,一个至柔,各有千秋。 魏登道:「休要妄自菲薄了。你当年可也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美女啊,你认了第 二,谁敢认第一呢?」   燕娘掩着嘴,「嘻嘻」笑了起来:「大人如此能说会道,怪不得能把大名鼎 鼎的穆桂英骗到手里啊。」   魏登叹了口气,道:「唉,莫提此事。」   燕娘接着道:「小女子听闻昨日夜里,将军府遭遇了刺客,劫走了将军的小 妾,还打伤了将军。你莫不是正在为了刺客的事情烦恼?」   魏登道:「正是。我已封闭了城门,在城里四下搜寻,却寻不到丝毫刺客的 踪迹,为之奈何?」   燕娘又「嘻嘻」笑了起来:「小女子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找到那名刺客,还能 把将军的小妾完璧归赵,不知将军是否愿意一试?」   「既然你有办法,当然是再好不过了。只是我三千大军都找不到刺客,你一 个小小女子,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」魏登将信将疑。   燕娘凑近他,神秘地问道:「将军可曾听闻过穆桂英的往事?」   魏登道:「倒是听过一些,不知是真是假?」   燕娘又问:「那穆桂英与将军同房时,是否极尽淫荡,与往日判若两人?而 将军见之,却按捺不住心头性火,总是与她一而再,再而三的交欢?」   魏登回想起自己和穆桂英的交媾经历,一开始她确实坚贞如初,但被他一挑 逗之后,仿佛换了一个人,变得淫荡如妓女。他以为是穆桂英本性放荡,所以常 对她嗤之以鼻,但对她的诱惑,却无从抗拒。问道:「难道此事另有隐情?」   燕娘点点头,道:「不错。当年穆桂英被狄龙擒获后,曾被狄龙下了我燕春 阁的五毒迷心散,此药似春药般效力,却药效绵长,虽廿三十年不能尽除。一旦 被下此药,无方可解。且此药气味芬芳,沁人心脾,久而不散,能迷与其交媾之 人。这也是将军如此迷恋穆桂英的原因。」   魏登这才恍然大悟,道:「原来如此。」   燕娘继续说:「想必穆桂英还未能把三年前的药性除尽,将军可凭芬香循其 踪迹。」   魏登道:「那我便拨五百人马于你,着令你即日将刺客捉拿归案,寻回穆桂 英。」   燕娘道:「小女子出身青楼,哪懂得什么领兵啊?」   魏登想了想,道:「我令包信掌兵,你同去辅佐可好?若能捉到刺客,本将 赐你良田百亩,黄金千两,到时你大可扩建燕春阁了。」   燕娘道:「将军盛情相邀,小女子若再拒绝,便是不识好歹了。」   魏登心中大喜,忙召包信进见。不多时,包信身穿戎装,来见魏登。魏登吩 咐道:「着令包信,领五百兵士,偕同燕娘一道,捉拿刺客。」   包信领命而去,在校场点了五百精兵。此时,燕娘已经摘下了面罩,露出一 张如牡丹盛放般娇俏可人的脸,骑马来寻包信。她依然身着银白色的霓裳,飘逸 而轻盈,把包信看得几乎口水都要留下来了。   燕娘的身后,跟着两只足有一人高的大狼狗,立着尖尖的耳朵,浑身黄黑相 交,体型高大威武,目光炯炯有神,呲牙咧嘴,嘴边不住往外流着涎水。但它们 对燕娘却甚是顺从,如两名骑士,守卫着这个绝色美女。燕娘朝包信拱了拱手道: 「小女子见过包将军。」   包信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,忙不迭地还礼道:「燕娘休要多礼。你乃是将 军的座上客,小的只是府上一名小小的管事而已。」   燕娘对着他莞尔一笑,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白瓷瓶,拉开瓶塞,拿到两只巨犬 前给它们嗅了嗅。从瓶子里散发出来的沁人芬芳,连几步之外的包信都闻到了。 巨犬发出几声震耳欲聋的吼叫。   燕娘收起瓷瓶,对狼狗叫了声「去!」两条巨犬便如脱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。 燕娘一挽马缰,也跟着狼狗策马而去,一边跑,一边招呼包信道:「快跟上!」   包信和五百精骑一齐开动,扬起了一阵遮天蔽日的烟尘。他们出了将军府, 策马穿过无数巷子,扰得满城鸡飞狗跳。穿过城中的干道,他们很快便到了山边。 人烟也越来越稀少。包信这才恍然大悟,城门已经四闭,刺客唯一的出路,只能 是走山路了。   包信见到燕娘和两条巨犬都驻足在一堆废墟前。两条狼狗对着废墟紧闭的破 柴扉狂吠。燕娘对包信道:「刺客必定藏在此处。」   包信将信将疑,对着废墟喝道:「里面的宋国刺客听着,现在汝已插翅难飞, 还不速速弃械投降?」他停下听了一会,没听到什么动静,便对身边两名骑士道: 「进去查探一番。」   两名骑士下了马,走到废墟前,一脚踢开几乎已经腐烂的柴扉。此时正值黎 明破晓前,太阳还没出来,门里黑洞洞的,仿佛一张吞噬人马的大嘴。   突然,黑暗中闪过两道寒光,站在门口的两名骑士惨叫一声,倒在血泊之中。   包信大惊,喊一声:「刺客果然在里面!」   燕娘见里面的刺客绝非善类,早已带着两条巨犬躲到了骑士后面。   此时,又一道寒光激射过来,直扑包信的面门。包信急忙侧身一躲,暗器紧 贴着他的脸呼啸而过,在他脸上无情地留下了一道血痕。身后,又一名骑士应声 坠马。   包信大怒,对门里喊道:「逆贼,休要负隅顽抗!你以为,凭你一己之力, 可以敌得过我五百人马么?」在他喊话的时候,几名盾兵已经在他前面排好了铜 墙铁壁阵。   曾杰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:「尽管放马过来吧!想捉拿爷爷,还得看你有 没有这个本事!」在说话的时候,他也已经抱起穆桂英,将她背到了一段已经倒 塌的残桓之后。   穆桂英道:「曾杰,你自己逃命去吧,休要管我。」   曾杰说:「元帅,你是三军之主,没了你,十余万大军群龙无首。曾杰乃是 一条贱命,死不足惜。」   包信见里面依然没有动静,又喊道:「穆桂英穆元帅可在里面?」   穆桂英对曾杰道:「我如今行走不便,必将连累于你。如你孑身一人,这五 百人是困不住你的。你还是走吧。」   曾杰不忍丢下娇滴滴的大元帅不管,死活不肯离去。   包信又喊道:「五虎将已被将军绑缚法场,如穆元帅不肯投降,等太阳一出 来,他便要开刀问斩。」   一听五虎将性命堪忧,穆桂英想留下的心愈发坚决了。她突然从曾杰的腰间 拔出一柄匕首,推开他,道:「如你不走,我便自刎于你面前。」   曾杰仍是不忍,跪倒在地,哭道:「元帅,请随我一道回去吧!」   穆桂英没有理他,对着外面叫道:「如我甘心受缚,乞求将军放过刺客,让 他独自出城。」   包信冷笑道:「尔等俱已是强弩之末,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?还是赶紧出 来投降,说不定将军可饶你们全尸。」   穆桂英把心一横,道:「我已是你将军之妾,如我死在你面前,难道你带着 我的尸体回去,就不怕将军怪罪了吗?」   包信一楞,魏登对穆桂英确实迷恋有加,如穆桂英因他而死,不仅将军要怪 罪,宋军为了给元帅报仇,也会花重金悬赏他的人头,指不定什么在睡梦中被人 献了头颅。他莫衷一是,回头问计燕娘。   燕娘只是朝他点了点头,道:「应她便是。元帅只有一人,刺客可有千千万 万,你捉了这个,明日又出来一个,你捉也捉不完,杀也杀不完。不如弃卒保帅, 擒回穆桂英,想必将军也不会怪罪于你。」   包信对屋内喊道:「本将应承你,放刺客离去。」   屋内,曾杰突然抱住穆桂英的双腿,哭道:「元帅,切莫如此。三军上下, 十余万人,都盼望着你回去。只要有你在,别说小小的三江城,就算是整个南唐, 伐平指日可待。」   穆桂英挣脱了他,穿好衣服,走出房门,对着包信道:「将军请让开一条路, 让曾杰离去,我才答应跟你回去。」   包信下令士兵让出路口。这时曾杰也跟在穆桂英身后走了出来。包信认得他, 指着曾杰骂道:「好你个矬子,居然利用本将,混入将军府,行刺将军。」   穆桂英怕包信反悔,推了一把曾杰,道:「快走!」   曾杰两眼含泪,见事已不可挽回,对穆桂英道:「元帅,再忍辱几日,曾杰 一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。」他擦干了泪,对包信道:「包将军,后会有期,曾杰 先在此别过。」说罢,一个纵身,如蜻蜓一般,几个起落后,便见不到人影了。   南唐士兵团团把穆桂英围了起来。穆桂英扔掉手中的匕首,昂首挺胸地说: 「将军不必大费周章,桂英言出必行,绑我就是了。」   几名士兵上前,将穆桂英的双臂反扭到背后,拿牛筋绳子把她绑了。                14、偷袭   回到将军府前,天色已经蒙蒙亮了。天边一道斑斓的霞红,向是在大地的另 一边,燃起了熊熊烈火。   穆桂英垂头丧气,散乱的秀发已经被露水打湿,显得格外憔悴。   「包将军留步!」身后有人在唤押队的包信。   包信回过头,拱手道:「原来是冯将军。一大早将军身披重甲,不知意欲何 往。」   冯雨露出了诡秘的表情,说:「这是军机大事,明天包将军便可知晓在下的 去处。」原来,魏登已经料到,穆桂英被他活捉后,必会有宋军的奸细混进城来 打探消息。为了把偷袭宋营的事情保密,连他最信任的佟风和包信也没告诉。   包信说:「既如此,就不打扰将军办理公务了,在下先行告退。」   「且慢!」冯雨问道,「包将军大一早带着兵马,是去捉刺客了吗?」   包信答道:「正是。」他指了指已经被他五花大绑的穆桂英,接着说:「穆 桂英已经被在下重新捉回来了,只可惜让那个刺客跑了。」   冯雨从马上跳了下来,走到穿着一身嫁衣的穆桂英面前。经过一夜的奔波折 腾,大红的嫁衣已经染上了一块块污渍。但尽管如此,还是难掩穆桂英高贵的气 质和绝美的容貌。冯雨上下打量了一番穆桂英,讥笑道:「穆元帅向来一身戎装, 现在换了嫁衣,倒认不出来了。」   穆桂英瞪着他,反唇相讥:「冯将军断指难道已经不疼了么?」   冯雨不禁大怒,宴会上被呼延平折断手指,对他来说,实在是奇耻大辱,尤 其是他兄弟死于非命,更让他耿耿于怀。他突然对着穆桂英的脸,伸手一巴掌扇 了过去,低吼道:「现在让你看看,我的手指好没好。」   穆桂英被打得眼冒金星,嘴角泛起了血腥味。她依然不屈地说:「想是将军 已经忘记了断指之痛。我大宋营中,能人高手多的是,莫不是将军还想再断一次?」   冯雨哈哈大笑,笑完后面露狰狞,说:「穆桂英,你休得逞口舌之快,不多 久,便会让你见识到我冯雨的厉害。到时候,你们呼杨两家的女人,都会落得像 你这般下场。」说完,耀武扬威地翻身上马,领着士兵扬长而去。   天色微明。整个江面上都似着了火,通红的江水碧波粼粼。   魏府的医馆里,魏登经过精心包扎之后,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,但是走路还 是一瘸一拐。他拄着拐杖,走到形容憔悴的穆桂英面前,阴冷地问道:「穆桂英, 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私自逃走,难道你不顾你儿子和其他四个将军的性命了吗?」   见他又拿出五虎将的性命威胁自己,穆桂英不免有些受制。她对魏登恨之入 骨,不仅是因为她强占了自己的身体,更因为他有恃无恐地处处要挟和威吓自己。 她恨不得吃他的肉,饮他的血。   魏登洞若观火,看出了穆桂英对自己的仇意,说:「你是不是还抱着让萧赛 红来救你的希望?哈哈,我不妨告诉你,现在她也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。等 破了宋军的连营,活捉了她,我也将她纳为小妾,到时候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, 大宋的两个元帅都成了我的胯下之奴,岂不快哉?」   穆桂英看着他丑陋的嘴脸,愈发觉得恶心起来。她冷笑道:「就凭你?别以 为用阴谋诡计捉了我,就天下无敌了。想打败萧元帅,那真是天方夜谭。」   魏登突然上前,一把拽住穆桂英的头发,吼道:「是吗?现在就让你见识一 下,你的萧元帅是怎么败在我的手下的。」他扯着穆桂英的头发就往外走。   穆桂英的头皮吃痛,只能亦步亦趋地被他扯着跟了出去。   两个人一个拽,一个跟,出了魏府,上了城墙。从三江城头望下去,满江芦 苇,在朝霞的映射下,如烧起了大火,通红通红的。   魏登放开穆桂英,指着城下道:「看到了没有?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!」   穆桂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。在芦苇的最深处,藏着无数楼船。每条楼船偃 旗息鼓,悄无声息,如同航在水上的幽灵船。只见为首的一条三层楼船上的旗帜, 突然向前一挥,数十条战船便如离弦的箭,向大江中央驶去。由于有芦苇和尚未 完全亮透的天色掩护,从对面江上望过来,应觉察不到这里的动静。   战船驶过芦苇荡,像战车碾压过稻田,留下了一道道行使的轨迹。但荡漾的 水面,马上又把这些轨迹遮掩起来,恢复如初。   战船在芦苇荡外重新集结,列好阵形。首船的大旗一挥,船阵突然急转,往 大江的下游而去。   穆桂英见到战船的走向,不觉吃了一惊,她回过头望着魏登,道:「这,这 是要去……」   魏登面露笑意,缓缓点头,道:「不错,这正是要去宋军的船坞。」   穆桂英忽然如遭雷击,浑身僵硬。在那里,囤着宋军大小船只数百条,本待 万事俱备,便可对三江城发动进攻。可是如果船坞和船只被毁,那么宋军拿什么 渡江?那她等待被解救的日子岂不是遥遥无望了?   宋军禁卫军大多来自北方,擅陆战,没有船只的宋军,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。 所以自从大军抵达三江城下的时候,穆桂英就和萧赛红苦心经营发展水军。为了 避开三江的奸细刺探,穆桂英故意将船坞设在了山峦的阴面,且设了一万五千人 防卫。但是不曾想,居然还是被南唐找到了船坞的所在,面对倾巢而出的南唐大 军偷袭,恐怕那里的一万五千守军如杯水车薪。   南唐的战船顺着大江转过弯,消失在视线里。不一会儿,只听到「轰隆」一 声巨响,接着马蹄声、呐喊声和兵刃相接的铮鸣声不绝于耳。火光照亮了山的一 侧。   穆桂英不仅心痛这几天苦心搜集来的船只毁于一旦,更担忧自己未卜的命运。 难道,自己真的要一生都被囚禁在这弹丸之地的三江城里吗?刚刚期待而来的救 星,功败垂成;唯一指望的大军,渡江不成。想到这里,不禁一股热流上涌,张 开口,「哇」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   旁边的卫兵急忙上前,扶住了身体软软倒下去的穆桂英。魏登见她双目紧闭, 没了知觉。便吩咐道:「将她带回将军府,好生看管,莫再让人给劫了。」   萧赛红还没睡醒,就被蓝旗官的马蹄声惊醒。一份沉重的战报送到她的手上, 上面只有八个字:船坞危机,请速来援。   萧赛红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,披挂整齐。出了帐门,跨上乌骓马,点了五千 精兵,疾驰船坞救援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待萧赛红到了船坞的时候,那里到处燃起了大火,人马到处奔走,尸体枕戈